“行,我这就打电话给镇领导,村委会……真的快瘫痪了,按说都该列入日常检查事项的,不好意思。”
重回屋里,于煜继续想着如何对高园园提结婚的事,是的,同居十年了尽管经常憧憬结婚,但真正提及婚事,还从未有过。
恐怕不能简简单单说,园园我们结婚吧,明天去民政局领下结婚证,后天搬进我妈送的别墅里。
总该有个形式,比如买颗钻戒,选择一个环境高贵、氛围优雅的地点,手捧鲜花向她求婚;
再比如必须陪她回趟老家,大包小包地孝敬岳父岳母,取得他们的同意;
还有要联系赵尧尧回国,最好把楚楚也带回来,与于家断绝关系后就剩妈妈和妹妹两位亲人了……
为表诚意,别墅要写两个人的名字;马上索性把车也换了,俩人一直很低调地开奥迪,是该扬点眉吐点气……
脑子里正渐渐理出头绪,手机响了,果然又是高园园。
接通后于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高园园道:
“于煜,我们分手吧!”
这一夜,是于煜有史以来最凄苦最孤单也是最无助的一夜。
从小到大于煜在于家大院、方晟赵尧尧的呵护下一帆风顺地快乐成长,没受过磨难和挫折,所有普通家庭孩子的压力和烦恼一概全无,若非极为意外的方晟失踪事件,他还可以继续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驻点沙树村调研,于煜视为难得的磨炼和锻炼,即使心里隐隐知道与自己期盼的空降基层毫无关联。
平心而论今天一整天对于煜来说过得很不容易:精神方面,亲眼看到穷苦到用“潦倒”都觉得是美化的贫困户,那种对生活的绝望和空洞的眼神,令于煜深为震撼;体力体能方面不用说于煜已累到极限,上午推电动车,然后一整天翻山越岭,糟糕的是饮食又差得难以下咽,非但不能补充能量,肠胃无法适应粗糙咸涩的饭菜全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