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我要到省里去一趟,如果可能的话会把你引荐给一位省领导,对你肯定有帮助;

    市里调度我去另一个组救火,把俞嘉嘉借给我,怎么样?

    白钰憨笑着只说了一个字:好。

    对于这样的结果,简刚简直如同五雷轰顶!

    心理落差太大了。

    直到选举大会前几分钟,与简功通电话时他还自信地一切就绪,等连任村主任后到乡里喝庆功酒。没料到非但没连任,还变成阶下囚,这下子酒是喝不成了。

    呆呆坐了近十分钟,李国亮耷拉着脑袋进来,惴惴不安汇报了选举大会的整个过程。

    简刚都忘了责骂李国亮办事不力、疏于防范,出神地盯着桌边厚厚的文件。

    骰子摇号——正好摇到王桂花——王桂花公开指控——受害者蜂涌而上——王桂花出示证据——简功退出竞选——

    偏偏派出所民警在场,顺便把简功铐走了。整个环节充满了巧合,却滴水不漏浑然天成,以简刚的老辣一眼看出人为操纵的痕迹。

    简刚意识到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危机。

    他比所有人都知道简功被抓的严重后果,不是单单所谓作风问题,有人企图顺藤摸瓜牵出背后的惊天隐秘!

    简功不能抓,抓也不能判,否则以简刚对他的了解,绝对会“坦白从宽争取立功表现”,人到了局子里根本丧失最基本的判断力,象简功这样头脑简单的山野莽夫尤其如此。

    强抑住心里惊涛骇浪,简刚摆摆手道:“知道了,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