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绝从城建讲到经济,从工业布局讲到教育医疗,似乎今晚不是开庆功宴而是常委扩大会,就差每个人手里拿笔记本了。
庄骥东不经饿冷汗快滴下来了,看着面前美食直咽口水;白钰定力好些但也不时走神,储拓讲的那些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好不容易捱到将近八点,储拓扫了眼没精打采的市领导们,作恍然状道:
“瞧我谈到工作就收不住,耽误同志们喝酒了,来来来把酒斟满,开席!”
服务员们这才上前依次斟酒。
前奏用了一个小时,开席到散席也只一个小时。席间不闹酒,不高谈阔论,不胡天海地乱侃,反倒象履行规定程序似的:
敬酒、回敬;敬酒、回敬……
关键在于储拓自己不喝酒,面前摆着一杯白开水;庄骥东除了婚礼当晚喝了点还酩酊大醉,平时滴酒不沾。两位党正领导都不喝,怎么热闹得起来?就连素来喝酒豪爽的白钰也只喝了三两左右,然后主食便端上来了,吃完走人。
平均每位市领导之间说了不到三句话,根本没起到增进感情、加深沟通了解的作用,有甚意思?就是坐一起吃了顿索然无味的饭。
回宿舍途中,突然接到显示“号码未知”的电话,里面还是那个威严沉稳的声音:
“你很久没练棋了!”
用的不是疑问句,说明自己的行踪尽在对方掌握之中,既然如此,还说这句废话干嘛?
白钰强抑内心不满,道:“我有原因……几天前我工作有调整,从关苓调到甸西解决180亿……”
“我知道!”对方还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这是理由吗?因为一桩事而影响另一桩事,不是时间问题而是态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