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容罕有地愁容满面,全无往日雍容淡定智珠在握的自信与洒脱。

    白钰端起小茶盅轻轻呷饮,道:“三个小分队云歌吟那组最轻松,克服心魔迈过那道坎即可;贲健负责的花坛机械动力集团76亩村委会入股土地问题,归根究底在于企业肯不肯让利,在手段手法方面,若贲健下不了决心高波会替他下决心,这是我安排高波去花坛的目的,虽然我从没提过,她应该心中有数。”

    “您的确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梅芳容由衷赞叹道。

    “相比之下你挑的担子最重,难度最大,”白钰道,“并非我今晚当你的面这么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倘若顺利完成其份量自然……”

    梅芳容气沮道:“感谢白市.长提携的一片苦心,这回我真让您失望了。”

    白钰不再说话,一盅接一盅地喝茶。

    茶室里短暂地静谧,只有袅袅茶香余味无穷。

    “白市.长……”梅芳容鼓足勇气道,“今晚斗胆骗您来这儿,我是诚心诚意想以个人身份求援,请无论如何帮帮我,不管……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

    白钰不动声色继续喝茶,道:“什么代价?你自己先说。”

    两人目光对视半晌,梅芳容陡地笑靥如花道:

    “唉,我很想学云歌吟、李璐璐之流抛个欲迎还拒的媚眼,勾得您痒痒的然后方便说话,可我做不到啊。我要说您帮我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就以身相许,之前恐怕不知多少年轻女孩许过愿,您单单帮着还愿就吃不消了,是吧?”

    白钰终于忍不住也哈哈大笑,道:“那你不是白说了吗?”

    “没白说,”梅芳容静静地说,“今后任何情况下我都绝对信任白市.长,坚定不移秉承您的理念和思路做好本职工作,这亦算我的正治承诺吧。”

    茶室里静得如同真空,只有沙漏传来微不可闻“悉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