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是准格尔的大汗,何时对大清称臣了?本将军担不起大汗这一礼。”

    他说罢觑了静恪公主一眼,公主面色如常。

    若不是有公主在,他会把话说得更难听。

    葛尔丹实在厚颜无耻,出兵之时口称正义攻伐,投降之时又对大清称臣。

    以臣攻君,这叫大逆不道!

    他竟有脸拿公主当挡箭牌,是吃准了费扬古在公主面前,不敢对他这个“驸马”太过无礼。

    葛尔丹抬起头来,自顾自笑道:“大将军这话就错了,我是大清的额驸,怎么不是臣呢?如今出兵不力主动投降,自然也是降臣。”

    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叫费扬古看了就不舒服。

    “那本将军就要问问额驸了,准格尔并未大败,额驸怎么这么着急投降?”

    葛尔丹敢只身入大清的军帐,显示了足够的投降诚意,费扬古还是有些不放心。

    从军多年的经历告诉他,葛尔丹绝非等闲之辈。

    葛尔丹倒也不脸红,大大方方道:“那就要问岳父大人了,他让沙皇妥协了,撤去了对准格尔的增援,我是孤掌难鸣。”

    费扬古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大将军是不信我么?”

    葛尔丹从进账以来就以额驸之名自称,也不提本汗不本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