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扶着她走出来,问吕宗道:“吕太医,现在皇上和娘娘们都走了。您说说,我们主子这病症到底打紧不打紧?”

    不等吕宗开口,陈文心便道:“有什么打紧,吃的少了是因为夏天热,胃口不佳。睡的少了是因为你主子我现在失宠,要是叫人抓住睡到日晒三竿的把柄,岂不多生事端?”

    白露觉着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吕宗道:“娘娘也别要强,这吃食和睡眠还是其次。娘娘从前都比寻常人多了太多,现在少一些,也不妨事。”

    陈文心有些面红,吃食和睡眠比平常人多了太多,这翻译过来就是她好吃懒做呗。

    “只是娘娘最近心神不宁、气血郁结是大事,方才娘娘是不是觉着一口气提不上来,所以借机假装昏迷?”

    她笑道:“我何尝就心神不宁了,方才确实有些喘不过气来。假装昏迷,实在是不知那样的局面如何收场了。”

    “还没多谢吕太医替我圆了这个谎,不枉南巡时我给你炖的鲫鱼汤。”

    吕宗的脸显得更黑了,他严肃道:“娘娘在我这个医者面前何必逞强?是不是心神不宁,臣一把脉就知道了。”

    她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吕太医医术精湛,如何瞒得过你。”

    曾经山盟海誓,鹣鲽情深的人,明明同处一宫,却不如曾相识那般。

    她岂会无动于衷。

    无论她用多少理由安慰自己,什么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负心薄幸也是寻常。

    什么她是独立女性,不必依附男人也能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