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菊更甚。她原本只是想狠狠骂上几句项茵,一是给自己出口恶气。
二就是让项茵知难而退,跟自己回到拱子村,再嫁给癞头李。
一时间,她当着众人的面顿时撒起泼,大哭不止:
“唉呀,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当真是干出了这种不害臊的事情,你真是把我们项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真是条骚母狗!臭婊子!你现在做出了这样的事,就是连路边的妓女都不如!”
她痛心的并非是项茵真的和周凡发生了什么,而是这些事被沈幼菱公之于众。
这样,她这个原本还能值些钱的闺女可真就一文不值了。
谁还敢去要这个人尽皆知的破鞋?
但随即,她就恶狠狠地看着项茵,说道:
“好,既然你这么下贱,那就别怪我了,我这就找人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你不是想当母狗吗?你什么时候在窑子里挣够了给你两个兄弟娶老婆的钱,你再出来吧!”
项茵看着嘴上对自己污言秽语,各种羞辱的妈妈,心中一凉到底。
她的眼泪也已经止住了,为这样的妈妈去伤心,实在是不值。
刚才她心里还怨沈幼菱嘴上没个把门的,竟然把这种事都说了出来。
但是现在,她感受着周凡温暖的大手上传来的力量,看面面前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妈妈,再看着妈妈身后传来的那些戏谑、愤怒、鄙视的眼神,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开了似的。
既然你们都这样看我,那么我也就不再在乎你们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