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墉一语中的:“贤弟有心事。”

    公孙先生端起白明微沏好的茶,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最后放下茶杯,倾身靠在石桌上,望着院子里的三个孩子。

    他说:“白兄啊,我们就是吃了不会武的亏,虽然君子六艺,我们的骑射也算不错,而且也会舞得两套好剑法。”

    “但丢了弓,没了剑,我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然而在这样的世道,会打架很重要。”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所以,这三个孩子的武功应当要重视,他们现在还小,可塑性强,正是学武的好时机。”

    白惟墉连连点头:“这事我早就想过了,然而这师父的人选,却叫我有些为难。”

    “明微朝事千头万绪,十万将士的军务还会定期送到她的案头,不能让她百上加斤。”

    “小七又是个半吊子,自己都没学明白,自然不能教三个孩子;小七媳妇是行,但不是最佳人选。”

    公孙先生笑道:“白兄认为,风军师如何?”

    白惟墉虽不知风轻尘的身份,但却看得出风轻尘的非同寻常。

    闻言,白惟墉叹了口气:“此人并非池中物,早晚要翱翔九天,岂能安心做一名武师?”

    公孙先生又呷了口茶,把话题引到白明微身上:“丫头以为如何?”

    白明微道:“学武根基固然很重要,但一位很好的师父更重要,六妹不过是得了风军师几句点拨,如今已小有所成。”

    “传义和玉衡还有策荣都是健壮的孩子,如果他们能得到风军师的栽培,不说日后能跻身于一流高手行列,却也不会差。”

    白惟墉点点头:“那便这样决定吧,等会儿祖父就亲自去找他谈谈,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