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抬起了刚准备关上的卷帘门,让我和玉珠姐都进了屋里。

    他从一旁冰柜里搬出了一箱啤酒,弄来了几碟花生米,也就跟我喝了起来。

    玉珠姐不喜欢喝酒,就让我们哥俩好好聊,她则拿了一些收进来的食材去外面的灶上给我们弄下酒菜。

    而我和我哥这么一聊,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整整四年,我们有太多太多的话,也有太多太多的事要跟彼此分享。

    聊着聊着,啤酒换了一箱又一箱。

    直到我哥打着酒嗝,有些醉眼朦胧时,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眼一下就低垂了下去。

    “阿辉,爹的事,我还是得跟你说说……”

    “哥你说。”

    “爹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身上哪儿都疼,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

    一开始吃止疼药还有点用,可渐渐地止痛药也止不了他的疼。

    我本来想把他带回老家见一见奶奶,但他死活都不肯回去。

    他说他没赚到钱,没能光宗耀祖,没脸回去……”

    我哥顿了顿,那握着酒瓶的手明显攥得很紧:“爹时常跟我说,他这辈子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看到我们成家,延续香火,二是赚够了钱,回老家重建我们的老宅。

    他说他要把老宅推倒,建一栋三层楼的别墅,比我们村里所有人的老宅都要高!都要气派!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家的人都羡慕我们!都不敢再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