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只是放在今天的云岁晚身上,有些不适用。

    云老将军见云岁晚过来了,下意识想让她离开。

    她是闺阁女儿,不好抛头露面。

    但又想女儿一向心高气傲,也许看婆母难缠,便放下那路祈臣也说不定。

    “陆夫人刚刚的话,是说我教养不好,进了你承化侯府,你要费心教养,既费心思,又费银钱吗?”

    云岁晚不忘行礼,用词虽然强势,礼数却一样不缺。

    陆侯府图得是云岁晚的嫁妆,但这话却不能点破,要他们云将军府求着送上来。

    现在云岁晚把这话直接说出来,陆夫人只觉得她太不懂事,上不得台面,脸色又沉了几分,

    “笑话,侯府是皇亲,我儿祈臣可与皇子们一样,称呼瑞王爷一句皇叔。怎会在乎区区铜臭?”

    若不是她提醒,云岁晚都险些忘了,如今的楚修远只是瑞王,还不是日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可只是瑞王,就足够让陆候府与有荣焉了。

    云岁晚笑了,“侯府这样气派,聘礼怎么如此小气,比我母亲从前的大丫鬟出嫁都不如?真不是侯府缺银钱,想要贪我嫁妆吗?”

    “云岁晚!”陆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你别以为我们陆家来提亲了,你就可以拿乔,亲事还没定下来呢,如果你这样不敬长辈,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她笃定云岁晚是因为陆祈臣昨日在醉柳居,心生不满,耍小性子,内里根本舍不得自家儿子。

    本来还想着用什么手段拿捏云岁晚,好借机多要嫁妆,没想到云岁晚直接把话柄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