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她话里听出了真切的担忧,但为了让她能稍微放心些,还是佯装不知没再往下讲。

    顾雪灵虽然冲动,可该有分寸的时候还是能把握住的。

    她把我送到地方就回家去了,并没有再追问演戏的事。

    走进屋内,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有些震惊。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视力出了问题。

    只见本该将活动范围局限于阳台的小猫登堂入室,不但进了卧室,还爬到床上去了,这时正在容熠川枕头上打滚。

    我看得眼前一黑,生怕容熠川会勒令我把它扔出去继续做流浪猫,可此时坐在床边,下意识想冲过去把猫抱走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可是定睛一看,拿着个逗猫棒冲着小猫不断挥舞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容熠川面无表情,瞧着像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是挥舞得很有节奏,既能让小猫摇头晃脑地跟着动,又不至于让它再牵引到受伤的腿。

    还挺细心。

    小猫的个性十分活泼亲人,哪怕才做完手术没两天,但该玩就玩,一点都不耽误,看样子很喜欢他。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容总,你不是猫毛过敏么?”

    容熠川对于他的领地十分在意,一旦有人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总是能立刻察觉到,我都在这儿站着看他和小猫玩了好一会儿了,他没道理发现不了。

    果然,他对我的疑问毫不惊讶地说:“保罗说脱敏疗法是很有效的。”

    我看着他逗猫的娴熟动作,欲言又止地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