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并不怕被我看出破绽,见我接了,一脸胸有成竹地等着我照他的剧本往下演,就好像我的一切都在她掌控中似的。

    我心里有些微微异样的感觉。

    盒子里的信同沈承远带来的那些相比,略有些不同。

    它们全都被用粗暴的手法拆开过了,边缘有撕扯的痕迹。

    有几封年头久的因此变得泛黄发脆,拿在手里就像是干枯的树叶。

    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倒是相差无几,都是用法文写就的情诗,虽然有几篇刻意用上了花体字,但原本的字体风格是遮掩不住的,并且落款处跟那些一样,本该写名字的地方被画了朵小花。

    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到底还是能明白这些文字背后的含义。

    “几封情书而已,能代表的了什么?这信上既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作者的名字,是谁写的都无从考证。刘姨,你有话不妨直说,还是不要在这里吊大家胃口了。”

    我反正是问心无愧,与其藏着掖着引人误会,宁可这样开诚布公,到时候即便真踩了陷阱,也能及时抽身。

    会停下来看热闹的路人是最闲的,他们不在乎真相或者正义,就只是为了消遣。

    但我明白,这样随波逐流的人往往是决定舆论风向的那一波。

    若是等到方向已定,再想左右其他人的看法就难了。

    刘姨心思缜密,比郑兰更能沉得住气,见我向她提问,非但不回答,反而还做出一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了,本以为你就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直接扬起信封,让落款处的简笔小花正对着人群和摄像头的方向,大声质问刘姨:“仅凭这些就说我不知悔改,未免太牵强了,不如你先告诉大家这是什么。”

    围观的路人见刘姨把话说得云里雾里,多少都有些不耐烦了,开直播的网红为了调动气氛,更是直接对她喊话:“这位阿姨,别磨蹭了,你不是看着她长大的么?那应该很了解,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