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打算写点东西?”陶玉书问。

    今天已经是来黄岛的第三天了,在其他作家苦哈哈的窝在房间里为了新作品绞尽脑汁的时候,林朝阳却过的十分潇洒,根本没有动笔的打算。

    “我小说刚在《燕京文学》发表,再给他们写,我自己都看不过去。”林朝阳轻松道。

    陶玉书闻言莞尔,她倒不是要催着丈夫写小说,只是觉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编辑部那帮黑心的东西抓的就是你们这种心理,跟他们讲良心你就上当了。

    你现在真给他们写篇狗屁不通的小说,你看他们要不要?

    所以说啊,千万别被这帮家伙的伪善给骗了。”

    经过多位业内资深编辑的熏陶,林朝阳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这帮人的手段早已见怪不怪,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

    夫妻俩边散步,边聊天,过了不长时间,夕阳坠入海中,广阔的海面也沉入了黑暗之中。

    两人返回宾馆,其他人也回来了,傅用林和章德宁张罗着大家聚到房间里聊聊构思,彼此启发,这种事已经成了近几天晚饭后的惯例了。

    作家大多是健谈的,只不过有些人是只有碰见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才会侃侃而谈。

    在场的都是同行,聊起天来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汪曾琪在作家中年纪最大,阅历也最丰富,自然是这里面最健谈的人,而且总能在一些平常的话题里发掘不一样的观点,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一种神秘莫测的高深感。

    傅用林让大家写东西,他写的是最快的,用他的话说是“活的够长,见的也多,随便拿出来一段,不就是篇小说吗?”

    相比于汪曾琪的举重若轻,其他人就没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