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蔽日,但细密的汗却一直往额头上冒出来。

    孟浔用手背摸了摸,把背包重新挎在肩上,安静的等待电话那边回复。

    “是我。”

    他开了口,先应她自己是Keith,后说:“在我这。”

    “那您在哪里,我去找您拿学生证。”

    若是在内陆,孟浔会叫跑腿,可是她对香山澳的一切规则都不懂,有些看似在内陆行得通的事情,实则在香山澳讲究又颇多。

    比如内陆的学院翻墙就是逃课,但翻A大的墙,则是偷渡。

    她在等回复,所以很认真把手机贴紧耳朵,呼吸轻轻的。

    可等到的却是他那边传来的轻慢呼吸声。

    对比现在的迟疑。

    刚打电话那会儿,他承认的好快,好像料到她一定会打这个电话。

    就好像那晚他写下号码在她手心时的那种云淡风轻的笃定。

    孟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机坏了,那边很安静,她又喊了声:“Keith先生?”

    还没等到兰濯风的回答,身后肩膀忽然被人点了一下,伴随着男生的清爽声音响起:“孟浔,你要的书还你,刚在图书馆里逗你玩的。”

    “我不用,你拿回去。”尽管声音依旧轻柔,但音调却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