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少年身旁,便如盖里斯一般,再度安抚了几句,保持病患的平稳心态,在这种急救中是不可或缺的。

    相较于外地的法兰克人,显然阿卜杜拉更让人信服,他的几句言语,便让少年彻底停止了抽泣。

    而后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刚配好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再用洁净如新的绷带,进行包扎。

    虽然这个时代的阿拉伯医生,并未认知到微生物的存在,但他们对伤口感染的认知与处理,相较于同时代的欧洲理发师同行要高上不止一个水准。

    至少阿拉伯医生会尽力清洁伤口,使用具备抗菌消炎效果的草药辅助包扎,就连绷带也会认真清洗保持干净。

    周围的路人在看到阿卜杜拉出手后,原本悬着的心,也都平稳下来。

    相较于来路不明的陌生法兰克人,还是阿卜杜拉这样的老医生,可以得到他们的信赖。

    或许是那条毒蛇,本就并非剧毒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盖里斯对伤口处理的恰到好处,又或者是因为阿卜杜拉的药膏,真有神奇的功效。

    总之,那少年的腿,虽然说还是肿起来了,但似乎并无更多异常病征。

    就算面色略微潮红,也只是轻微中毒的正常体现,阿卜杜拉在回到自己医馆后,又开了一些草药,让那位父亲带走。

    盖里斯也一路跟着回到了医馆。

    在送走那位父亲后,医馆里安静了许多,盖里斯与阿卜杜拉各自落座。

    “真不错啊,年轻人,像你这样的法兰克人,可不多见。”

    如此说着,阿卜杜拉吩咐着自己的学徒,倒了一杯水朝盖里斯递过来,自己也接过一杯,开始慢慢喝起来,先前的那一番忙碌,可算是累到他这个老人家了。

    对于盖里斯这样有能力、有知识、有仁德的人,阿卜杜拉一向都颇为喜欢,在阿拉伯医生的执照考核中,医学伦理是相当被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