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兰消息灵通得很,知道小绵羊中午就留在陈永胜家吃饭呢。

    近来陈王庄的游人陆续走完了,水库上也不摆摊了,小绵羊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专门挑早晨和晚上过来。

    “四爷爷,吃过饭没有?”

    到了陈永胜家,看到陈赶年在门外半拉磨盘上坐着拿着镰刀头削甜瓜吃,陈凌随口问了一句。

    “是富贵啊,俺吃过了,就是这人老了不能多吃正经饭,吃了半碗面条还是饿,再吃个甜瓜垫吧垫吧。”

    “这甜瓜是立献家那女婿给的几个,俺去给你拿,伱尝尝,让娃娃也尝尝。”

    疤脸老汉站起来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就要回去拿东西。

    “别拿了四爷爷,我吃过饭了,我就是来找小方说点事。”

    陈凌抱着娃走进家里,小绵羊正捧着碗蹲在院里的树下吸溜面条呢,挽着裤腿,拿筷子的手上还捏着两瓣蒜,一口面一口蒜,吃得满头大汗。

    身上穿着也是脏兮兮的,褪色严重的旧衣服,脚上踩着绿胶鞋。

    这模样简直活脱脱的一个乡下青年,跟初次见他那非主流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吃着呢博明,村里的鱼快拉完了吧。”

    陈凌笑着走过去,顺便和院子墙根处蹲着吃面的陈永胜两口子打过招呼。

    “嗯,快拉完了,富贵叔,你从市里回来了啊,我都大半个月不见你了。”

    小绵羊看到陈凌过来,赶紧站起身,同时快速扒完碗里剩下的面条,把碗筷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