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跑过来跪下,确信姓徐的把总已经没了气息,更是目眦欲裂,起身扫视一圈,就扑向手上还拿着沾血石块的同胞,挥起拳头。

    岳讬瞥了她一眼,对德格类沉声道:“你们还有多余的干粮的话,给那些尼堪一点,续命,枣花姑娘说得对,都是男丁,杀了或者饿死了,太可惜。明军投降的俘虏,也带去赫图阿拉。”

    “好!”岳讬脱口赞道,“叔叔说得果然没错,对明军这种卫所城,应该围点打援。”

    攻寨子与平时抢东西不一样,努尔哈赤喜欢让不同旗的牛录,打同一座军事堡垒,以激发他们争抢军功的悍勇劲头。

    穆枣花在义州时,通过阿雪之口,告知许三,原来的清河守将邹储贤,因军功升至抚顺参将后,镇守清河堡的游击张培在鞑子眼里也是个狠角色。但今岁正月里,张培病故的讯息传到了赫图阿拉。

    “主子,是鹅毛城的把总和他的两个家丁。那些尼堪说,是把总劝守备不要投降,才让城里饿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守备战死了,他们就拿把总出气。”

    岳讬“哦”一声,倒没太奇怪。

    小将也是骁将,击退了好几股明军的援兵。

    又转向鳌拜道:“听说,鸦鹘关和瑷阳那边来过援军?”

    “鳌拜,我怎么没在皇太极叔叔身边见过你?”岳讬问道。

    只见地上躺着三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其中一具胳膊上缠着绷带。

    “瑚儿哈?”穆枣花插嘴道,“那是何处?”

    “八哥”便是指的“皇太极”。

    “回主子,奴才的阿玛,一直在瑚儿哈那边管束着包衣们,去年腊月才带着奴才回的赫图阿拉。大汗就让咱们,入了正白旗。”

    德格类道:“一个半月。果如阿玛所料,清河守将病死了,底下乱哄哄的,春粮没运过来。此前我们审了一个俘虏,说城中没有存粮。这个鹅毛城的守备,很硬,不肯降,能撑那么久,还有几次骑马出来打我们,应是在城里杀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