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作者,我们本身已经远离了童年,年龄和心理存在落差,在写作时还要求你能重返童年,这个就好像返老还童一样艰难,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何体认并能调试缩短这种落差是个大问题。

    我倒不担心你的写作能力,我是在想,你的童心所存多少?”

    金近说起话来有着骨子里的优雅:安静,温和,从容不迫。

    他知道江弦是文讲所的宝贝疙瘩,自然不希望他在不适合他的弯路上浪费时间。

    江弦则继续坚持,“金老师,我还是想试试,我已经拟好了一篇稿子。”

    此次合成的这本书,江弦听说过,但还一直都未曾认真的读过,所以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给金近讲出个所以然。

    闻言,金近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写出来好了。”

    他不太善长言谈,内心不免有些焦虑,万一江弦这篇儿童文学写的不行,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想着想着,又觉得很有趣,若是告诉《儿童文学》的同志们,他和江弦约到了一篇儿童文学的稿子,想必他们也会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

    “这书印的够漂亮吧。”李景峰找来了文讲所,把一本厚厚的崭新新书拿到江弦面前。

    《米》终于问世!

    黑色的封底,右上角只写了:米,江弦。

    封面图案出自张乐平之手,一只老鼠趴在形似半颗大米粒的米缸旁,大口大口的尝着缸里的水。一只金鱼在远处遥遥望着,眼角落下一滴被侵占了家的泪。

    这个隐喻就很明显,老鼠就是五龙,侵占了米店,而原本生活在米店里的金鱼,只能无能为力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