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院门。”将钥匙交给看门的婆子。

    婆子打开门便要去通禀,萧岐越叫住了:“退下吧。”

    他也想看看,禁足的这些日子,苏云兮在做什么。

    梧桐苑因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而得名,树下挂着一只秋千,如今空悠悠的晃着,廊下几个小丫头默不作声的洒扫着。

    与芙蓉院的喧闹不同,这里静悄悄的,萧岐越不禁也放缓了步子。

    苏云兮寻常需要看账册,便将次卧改了书房,几日的禁足她已然平静了下来,这会儿秋棠和绿荷正陪着她练字。

    见到萧崎越进门,几人都有些忐忑,虽说问心无愧可依旧前路未知,也不知这位大爷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宣判的。

    “夫君。”苏云兮上前福了福身。

    “都下去吧。”萧岐越看着桌上的铺陈的纸张,字算不上多漂亮,却规规矩矩端正秀丽,一如眼前的人。

    因在自己的院子里,苏云兮穿的很随意,头发也是简单的挽了个髻,整个人松弛的很,只是脸上那抹淡笑透着疏离。

    绿荷有些不想走,怕她家大奶奶吃亏,秋棠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拽走。

    “祖母解了你的禁足,查了几日,既不能证明是你做的,也无法证明不是你做的。”他看着眼前的人坦然的神色:“只是所有人都说不会是你,连芸娘也不信是你。”

    苏云兮说的坦坦荡荡:“东西虽出自妾身之手,但送出之前绝无问题。”到了别人的地盘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毫无头绪,这几日细想下来,却觉得林芸娘嫌疑最大。祖母与婆婆若要处置她,完全无需这样迂回,更不用说还搭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林芸娘又确实是落了胎,真的会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