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谢奕为那个大傻子憋红了一张脸,连耳脖子都是红的,眼睛微微眯着,太阳穴旁几根青筋几欲破皮而出,整个身子绷成一支蓄势待发的弓。

    苏长衫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后,才移开了目光,冷然道:“你怕吗?”

    “我,我……”

    谢奕为用力的咬了下唇瓣,原本苍白的唇顿时像染了胭脂似的,“我是不怕的,我就担心阿渊,还,还有你们。”

    该死的!

    好好的咬什么唇,像个娘们一样!

    苏长衫莫名觉得谢奕为的唇色刺眼,没好气问:“担心阿渊我能明白,担心我们做什么?”

    “你们……”

    谢奕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对着喉咙猛灌了几口,这才鼓足勇气道:“你们是阿渊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担心朋友不行吗?”

    这什么狗屁逻辑!

    苏长衫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脸上却笑道:“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连你的寒先生都进了王府,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谢奕为用手背一擦嘴,梗着脖子一字一句道:“上天入地,我都跟着!”

    说完,他像烂泥一样地往地上溜,头埋到膝间,喃喃自语道:“我还能怎么办呢!”

    苏长衫在世子这个位置上活了二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精明算计的,阴险狡猾的,笑里藏刀的……唯独没见过像谢奕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