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二刻,北城门大开。

    阿古丽一身黑色劲装,骑在马上。身旁,是一脸困意的驸马白孝涵。

    李锦夜上前一步,将碗中的酒递过去。

    阿古丽接过碗,一口饮尽,碗一扔,鞭一扬,人已经飞出数丈外。

    晨曦中,她扭过头,深深看了一眼东侧的城墙,从腰后拔起长刀,冲天一举,随即身影消失在滚滚尘烟中。

    城墙上,玉渊用帕子拭泪,哽咽道:“师傅,她这一举是何意思?”

    张虚怀唇边有笑,“草原上的人,若赢得了猎物,凯旋而归时,会扬起手中的长刀,长剑。”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还没赢呢!”

    张虚怀沉默许久,柔声道“怎么没赢,你师傅,便是她的猎物!”

    玉渊一听这话,泪唰唰的流--带不回蒲类的猎物。

    ……

    蒲类公主一走,京城的喧嚣便消停了下来。

    与之一同消停的,是张虚怀。

    张虚怀何止消停,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脾气不发了,火气降下来了,不跳脚,不骂人,平和的如同延古寺的和尚。

    他请了江锋做武师,每日站桩练功,说是要加强锻炼,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