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害她。”

    罗妈妈惊得抬起头,对上那双如铁锈一样的眼睛,吓得连磕三个头,退了出去。

    她一走,高栎声音沙哑如生锈的刀剑相撞:“阿渊,若不是你娘疯了,我……”

    “舅舅,娘没疯,娘是清醒的。”

    “清醒的?”

    “清醒的。”

    高栎耳畔嗡嗡作响,脸上的皮像是长出了肉一样,往上扬了扬,露出了一抹笑。

    他慢慢的侧过身,目光探寻似的向江亭看过去,后者微微摇了摇头,便又垂下眼帘。

    “既然她还清醒着,那这事就轮不到你身上,你且去吧。”

    这事?

    什么事?

    “舅舅。”谢玉渊急道:“娘疯了很多年,现在只在小佛堂过活,高家有什么事,我可以替娘作主的。”

    高栎怔怔地看好一会,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去吧,把今日见我的事情和你娘说一声。”

    “一定要吗?”谢玉渊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