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忍无可忍地看着那双黑沉如墨的眼睛,恨恨道:“把眼睛闭上。”

    李锦夜原本想说“以前你可没这些要求”,但嘴里含着梅子,皇子的教养是食不言,寝不语,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慢慢阖上眼睛。

    谢玉渊暗暗松了口气,对着那双眼睛,她实在是下不了手。

    第一针下去,谢玉渊的手抖了抖。

    不知道为何,对着他,自己的手竟然感觉生了。

    几针过后,她才找到了从前的感觉,针越下越快,那些穴位就像是根深蒂固的长在脑子里一样。

    李锦夜此刻更不好受。

    这丫头的手很暖和,所到之处,像一团火似的,拂过他冰寒到极致的身体。

    身体一暖,眼皮就越来越重,在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他几不可闻道:“阿渊,辛苦了。”

    谢玉渊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就看到他的唇动了几下,最后一针落下来,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这澡,白洗了。

    她歇了一会,收拾收拾东西,拉开房门。

    “爷,怎么样?”青山神色焦急。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