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没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那句“师傅”是在叫他时,心跳漏了一拍。

    他一咬牙,骂道:“臭丫头,有事就说,求什么求?”

    ……

    谢玉渊走出江府,走进谢宅,把一干正在忙碌的下人惊了一大跳。

    众人相互交换过眼神后,立刻恭敬着把人引入灵堂。

    灵堂前,一人宽的棺木横列在中间,白幡遍布,高氏在罗妈妈等人的操持下已经小殓。

    棺材边上,谢二爷头上扎着厚厚地一圈纱布,身上披麻戴孝,半跪半依偎在闵姨娘的怀里。

    见女儿来,他挣扎着直起身,拿袖子拭了一把眼角挤出的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他也确实该伤心。

    老婆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活活吊死,知道内情的,都当她是为了女儿;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逼死了她。

    逼死发妻,他还怎么在官场上行走做人?

    可伤心掩盖不了恨。

    这高氏是真他娘的狠毒啊,自己不过是碰了她一下,她寻死觅活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杀夫。

    要不是自己躲得快,还有命在?

    贱妇,幸好你识相吊死了,否则,就冲你刺我一剪刀,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