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婳不过是看中了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借用娘家的人手收买了裕亲王妃身边的小丫头,确保裕亲王妃能和赫舍里氏相遇,那这件事就成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就看岳兴阿有多想救他的额娘了。

    好在结果不错,宜婳走累了,坐在凉亭里吹风。

    陈嬷嬷还是有些害怕:“福晋,咱们四贝勒前脚刚和佟家有了些口角,这没几天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说大家会不会觉得是咱们干的。”

    “本来就是咱们干的。”宜婳吃了一口葡萄,“前提是他们自己立身不正,李四儿要是早死了今日往大了说隆科多的罪名不过是宠妾灭妻治家不严,降官职就不错了。”

    “他们留下了这么致命的把柄,不要怪被人打蛇七寸。”宜婳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弘晖是我的命,敢对弘晖下手,上一个我无能为力,这一个倒是还可以试试。”

    “嬷嬷你看,掀翻一个佟半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可是,主子爷那边?”

    宜婳摇头:“咱们贝勒府上的动静,根本瞒不过主子爷的眼睛,他既然没有说什么那就是默许了。”

    “没准还给咱们大行方便了呢,不然就靠我们那几百两银子能让裕亲王妃的贴身丫鬟死心塌地的卖命吗?”

    宜婳觉得有些热了,往回走:“最近咱们还是低调些,不出府了,宫里回了娘娘就说我怀相不好,府医说要静养,等能下床了再去给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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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舍里氏御前奏对之后直接晕了过去,皇上命人将她抬到了太子的毓庆宫。

    岳兴阿等候在这里,见额娘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回来,心痛的不能自已,跪在她的床前久久失语。

    太医仔仔细细的瞧过,摇摇头:“回太子殿下,这位福晋的皮外伤还好说,如今有两处最是要紧,一个是脸上的疤痕,新旧伤痕交错,臣只能尽力让痕迹淡化。还有一个是脚筋,断了就再也接不上了,日后这位福晋得用轮椅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