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冷月痛苦地尖叫,身上脖子上的连着脸的皮肉在翻卷在破开,血肉在熔化,她仿佛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焦味。

    血不断地渗涌。

    不过顷刻,司冷月就已经奄奄一息。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此会死过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段经文,那吟唱仿佛从远古中来,冲入耳膜,直达心底。

    忍着,挺着。

    扛过去,才能站在那姑娘的身边,看这人世间的百态。

    司冷月扯了一下嘴。

    好热,好痛。

    她恨不得沉在浴桶里的冰块里,想要以那冰凉消除滚烫的气浪。

    她的手指早已血肉模糊,却不是因为被火烧,而是因为痛苦抓挠着浴桶的坚冰给挠翻了指甲,磨破了手指。

    真痛啊。

    秦流西沉着脸,对浴桶中已成血人的司冷月仿佛没有半点感情,只是拿着金针刺入她的几处大穴,手捻着针尾,镇定得像是在对待一具尸体。

    可滕昭却看到她额头上已然渗出了许多的汗,细密一层,而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不禁紧抿着唇。

    业火仍在焚烧。

    司冷月的生机在散,脑袋软软地垂着,也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