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桑也清楚,如今他的身子就连最简单的起身都困难,更何况去她手里抢夺案卷。

    “霍一霍二已经被妾喊出去了,眼下这屋子里只有妾了呢。”

    她悠悠的几句话,彻底断绝了他的后路。

    他更气恼了。

    时机差不多了,杨幼娘将案卷轻缓地放在了一旁空桌案上,再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药闻了闻,嫌弃的啧啧了几声,“怪不得相爷不敢喝,竟原来是这般苦药。”

    “本相有何不敢?”

    杨幼娘将碗递过去,挑着眉挑衅道,“是吗?”

    霍桑愤恨地瞪了一眼杨幼娘,一把将药碗夺了过来,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将药碗丢给她,“别以为本相不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将案卷拿来!”

    “不忙。”

    杨幼娘将空碗丢到一旁,从怀中拿出一把线尺,微微扬起一丝笑。

    这笑容带着一丝得逞两分鬼祟,若非她如今衣着贵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东市人牙子呢。

    “恰好相爷有空,妾给相爷量量尺寸。”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