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刘晟并非这么想。

    “表兄,若我说尹丘死于他杀,你信吗?”

    “你有何证据?”

    刘晟指了指那荷包,“这荷包的纹路刺绣,来自东海。”

    五十年前,东海国对大瑞发难,一连吞并了大瑞数十座城池,由于大瑞与东海积怨已久,先帝一怒之下,派遣欧阳将军父子三人直接灭了东海。

    但这些年东海虽表面臣服,但暗地里那些复国者的蠢蠢欲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更有人猜测,五年前的京都内乱,很有可能是东海复国者作为。

    “这荷包你是何处得来的?”

    刘晟撇了撇嘴,视线时不时瞥向外头正拉着刘嫣路过的杨幼娘,道,“尹丘这些年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

    若非有回尹丘醉酒隐约说了一句,这么些年,谁都不知晓。只是刘晟赶到外室居所时,那外室早已逃之夭夭。

    他掘地三尺,也只找到了这么一个可疑的线索。

    霍桑眯了眯眼,随即将荷包收了起来,“嗯。”

    刘晟长吁一口气,看他的样子是答应彻查此案了。

    他的酒友虽多,但尹丘却是与他最聊得来,如今他死因可疑,若无法替他伸冤,他此生都会活在愧疚里。

    霍桑做事很有原则,只要他答应过的事必定会做,刘晟将心放回肚子里,心情比方才更加愉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