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在玉熙宫中一通发泄心中的委屈。

    可谓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但高拱却是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你你了半天,才开口道:“现在说的是浙江新安江大堤毁坏,查明缘由,小阁老又何必在陛下面前这般叫喊?”

    严世蕃自是不甘示弱:“岂不是你高拱在这里指桑骂槐,要借着祸事在朝中排除异己?”

    双方一时间架在现场,互相都不愿低头服软。

    玉熙宫外,雨声急切。

    严世蕃和高拱两人,那是大眼瞪小眼,无声的锋芒激荡着。

    伴随着一道闷雷声。

    严嵩终于是摇摆着身子,抬头看向严世蕃:“严世蕃,浙江出了事,朝廷就没有不查明的道理。高拱在内阁,说要查,是他的本分。”

    “爹!”

    严世蕃当即低头看向老父亲。

    严嵩脸色一沉:“说过多少次,这里没有爹!有的都是我大明的臣子!”

    严世蕃脸色一弱,只能是低声道:“阁老,若是说查浙江的事,那便直说派人去查便是,朝野要不要肃清,民心要不要正本,难道也是内阁能做得了主说的了的话?”

    说完之后,严世蕃仍是不满的哼哼了一声,却终究没有再继续和高拱纠缠。

    严嵩见儿子不说话,这才看向高拱:“肃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