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月听顾佑安说起过这个姐姐,以前在家是唯一的闺女,还挺得宠的,人勤快善良,直爽,公公舍不得唯一的女儿嫁太远,就在就近的几个大队找人家。

    后来大队长媳妇娘家侄子来看姑姑,两人不知道怎么看对眼了,大队长媳妇做媒,又是下河大队的,就在河对面,姐夫也不错,还是独子,公公就同意了。

    结婚后姐姐肚子争气,第一胎就是儿子,后面又生一个儿子,孩子才八个月太小,这次没带过来。

    所以姐夫还是大队长媳妇的亲侄子。

    人到齐,顾母开始上菜,好些菜是中午厨子做好的,晚上热热就行。

    刚开始沈舒月还以为是剩菜,后来想起现在吃都吃不饱,菜上桌怎么可能又剩菜,盘子都舔的发光。

    吃完晚饭,天已经麻麻黑了,男人的那桌才散场。

    沈舒月送走小舅和二哥,对顾母说了一声就进房间了。

    今天太晚,小舅和二哥直接住在她结婚前住的房子,哪里的被子没有拿过来。

    也不知道小舅在哪里弄到的几床新棉被,肯定花了他一番功夫,她带下乡的被子也是新的,有四床呢?

    所以才想着不做准备被子了,再多她也睡不过来,浪费。

    结果四天前小舅一车拉了八床新棉被和布料,顾佑安踩了半天的缝纫机也才缝了四床被套五套衣服。

    回到房间,看着摆在房间乱七八糟的嫁妆,沈舒月立马指挥身后的顾狗子干活。

    现在多浪费点精力,等下睡觉就能少折腾她一回。

    外面,顾小军注意到三叔三婶回房,他立马跑进厨房,问收拾厨房的奶奶,“奶,三叔三婶进屋了,我要不要给三婶送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