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将她细细端详,她眼睛红红的,一个人孤零零抱着膝盖的坐在路沿上,旁边搁着一个小药箱,惨兮兮的,抛弃他的女人过成这样,他该欢喜的,却欢喜不起来,这是怎么了,和相公吵架,被相公丢在夜市了?

    他说,“上车先。”

    沈江姩提起药箱,忍着脚底疼痛立起身来。

    宋煜从马车探出身,把木梯推下去,沈江姩便踩着木梯上了宋煜的马车。

    上马车后,宋煜将木梯拉了回来搁在前头驾车座位旁,随后他进得马车,便见沈江姩提着药箱颇为拘谨和自责的立在那里,怯生生看着他。

    她不知看哪里,便看他手上的玉扳指,依稀记得他的玉扳指抚摸她肌肤时凉凉的触感。

    宋煜轻声一笑,“你看我手做什么?还想受用一次?”

    沈江姩忙把眼睛挪开去看他腰带。

    宋煜眯眸,“喂你又不吃,如今直勾勾盯男人腰带?”

    沈江姩满颊细汗,垂眸去看他靴面,心想自己同他这靴子是清白的,属实他没再说什么。

    宋煜摸了摸她额头,发觉退烧了,便坐在马车一侧,见她还立在那里,言道:“脚上水泡不疼了?直挺挺戳在那里。”

    沈江姩诚实道,“疼...”

    “疼还不坐下?”宋煜语气颇凶。

    沈江姩便在宋煜对面坐了下来,“宋煜,你几时来的?”

    “未时三刻。”宋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