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东苑,这是乔家大长老乔庭业一脉的居所。

      东苑庭院内,乔庭业独坐院中,一个人自酌自饮。

      在他背后的卧房中,传来妇人的悸哭和哀嚎。

      卧房中间,摆置着灵堂,堂中竖立着乔谦的牌位。

      秦阳杀了乔谦,作为乔谦的爷爷,乔庭业并未出席今晚乔家对秦阳的答谢宴。

      而是在自家庭院之中独饮,孤身买醉。

      “父亲,谦儿就这般枉死了不成?”

      在乔庭业酒过三巡时,卧房内悸哭的中年妇人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跪倒在乔庭业面前,嚎啕大哭:“父亲,谦儿可是您老膝下唯一的孙儿,您就甘心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枉死而无动于衷吗?”

      唯一的孙儿……

      乔庭业脸颊肌肉明显抽搐了下,枯槁的面容闪过一丝阴鸷。

      但,回想着老太爷的袒护,以及秦阳的底蕴,他却生不出半点复仇之念。

      一个随身携带天相境法器的少年郎,无论是自身背景而来,还是个人机遇而来,都足以证明其人绝非凡俗。

      这样的人,乔家得罪不起。

      “乔宏,你还愣着作甚?还不恳求父亲,为谦儿做主?”

      眼看着乔庭业沉默不言,跪在地上的中年妇人直起身来,扭头看向卧房门前伫立着的中年汉子吼道:“你个废物,亲生儿子被人杀了,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