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胀酸疼的,同这种寻不到源头的吃力感对比起来,在阴虚谷和魔君手里头经历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分明昨夜的百里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可怕,体验了从未体会过的古怪滋味。

      可是在这可怕的体验感下,她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竟然发这种失心疯,在他身上种下了如此珍贵的妖印?

      蜀辞揉了揉胀痛得厉害的脑袋,除了那种浑噩感以外,身体也仿似被一股充沛的暖流填满了一般,胀痛之余,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饱和感。

      映着清冷的月光,蜀辞将搭在额间的手掌缓缓抬起。

      在此触碰这人间的月光雪色,心境却是与当时在阴虚谷是全然不同。

      她隐约之间,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唯一的东西,可于此同时,又好像得到了什么珍贵的馈赠。阑

      分散的灵魂像是游冰一般,规则而稳定地缓缓汇入她的眉心灵台之中。

      比起被魔君阿娆重创破碎之前的完整灵魂,似乎变得更加凝视顽强。

      世间任何破碎再缝补起来的东西,都会有缝合的痕迹。

      更莫说是分离了数千年的灵魂。

      她遗失了数千年的一半灵魂,即便是魔君大发慈悲不求任何代价的归还于她,也决然不可能做到像现在这般完美契合。

      就如同水与冰交融,毫无嵌合的痕迹。

      曾经常年因为寒疾缠身而苍白的手指,如今即便是渡上了一层冷色调的月光,也能够看到指尖那层薄薄皮肤下透出来的淡粉色。阑

      身体……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