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烟仅用一个冰冷的眼神止住了他靠近的步伐,眼中煞气横秋,入骨寒凉,她冷声道:“区区怨魔之流,竟然能知玄庭之境,在此潜伏,尔等便是这样守护冥洲王城的吗?”

      二河葬心看了宁非烟一眼,也是暗自皱眉,虽然怨魔一族炼制舍魔利是少君陛下授意。

      可真正的刺杀之日当是在君归宴上,怎会今日忽然出手?

      更匪夷所思地是,她竟然遭受舍魔利的重创,还能够活下来。

      当今陛下修为竟然已经强大到能与舍魔利抗衡的地步了吗?

      正沉默思考之际,长阶之上,宁非烟冰冷的目光远远朝他落了过来。

      二河葬心背脊一寒,只听她嗓音之中满是狂怒的戾意:“若非王城之中有我族之人里应外合,朕不觉得怨魔有如此本事找到玄庭洞府此等禁地。”

      二河葬心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道:“陛下息怒,若我族内部当真有如此叛逆,臣必然法不姑息!只是此刻陛下伤得极重,应是以圣体为主尽快治疗才是。”

      宁非烟目光戾然猩红:“二河主就重避轻,是想放任我族叛逆藏好尾巴,继续窝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不成?!”

      见她是动了真怒,葬心甚至陛下此番重伤怕是触了逆鳞,也不好在继续多言什么,只好带着众人又各自退下去搜寻城中叛逆。

      而未得陛下准许,魔族一众医师更是不敢近身主动为其治疗,谁都能够看出她眼中深含的杀意。

      魔君一怒,可谓是十方俱灭。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她不快。

      聚集而来的魔族又如鸟兽般飞快散尽,各司其职去了。

      宁非烟看着深沉的夜色,眼中伪装出的杀意气场逐渐被颓然的虚弱所占据,她又低头呕出两口鲜血,正欲折回冥殿,压制体内肆虐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