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柳尘的反驳,赵福金陷入了沉默。

    最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反过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柳尘答道:“兴军抚民。”

    “还不是跟我一样。”赵福金撇了撇嘴,“没有钱,你又拿什么兴军抚民?”

    “诛贪官抚民心,抄家产充国库。”

    柳尘答道。

    “贪官污吏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怎么诛?就更不用说抄家产了。”

    “况且就算抄区区几个贪官,又能得多少钱?”

    赵福金问道。

    “想要去毒疮,就得有剜肉的勇气,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等着继续烂下去。”

    “至于说贪官有多少钱?别的不说,就拿已经死了的王黼来讲,家产至少两亿贯。”

    “仅数年前联金攻辽时,在北方计口出钱,他就贪污钱财不下六千万贯,其余水陆奇珍更是不计其数。”

    “还有已经死了的朱勔,号称东南王,自立小朝廷。”

    “而东南又是鱼米之乡,素来富庶,却凭他一己之力,把号称最富庶的子民搜刮到活不下去,以至于酿成方腊之祸,你觉得他家能贪的少吗?”

    “还有大内总管李彦,圈地三万四千余顷,为了掠夺财富,一次杖死千余平民,得到的钱财,只交少量给朝廷,其余全部中饱私囊,你觉得他家又有多少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