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终于醒了,王爷吩咐奴才请了大夫过来为您诊治,奴才这就将人请过来。”

    倒不是阿福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自作主张过来打扰自家王爷心尖上的人,实在是这屋里这么久没动静,他想着这公子昨晚还受了伤,该不会出了什么事,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好在对方看着还算清醒,当是无碍了。

    江信听到阿福的话又是一阵内疚,王爷虽是个煞面神,可内里实在是个好心肠的人,还特意帮他请了大夫。

    没等江信想要比划着询问阿福王爷去了哪里,就见阿福又低着头匆匆地走了出去。

    无法,江信只好先急忙忙地将衣服穿好,走出了屋子,总不能叫大夫看见他宿在了王爷的寝室,会伤了王爷的名声。

    于是,等谢泽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正坐在前院花园的亭子里,由着大夫把脉,桌上正摆着易消化的一些早膳。

    谢泽皱了皱眉,直接将自己的朝服脱下来披到了江信身上,还扫了眼阿福冷冷地道:“怎么不在屋里?”

    江信年少时在江府受了不少磋磨,后来被赶出家门更是吃了不少苦,上辈子被他接进府里的时候身子早就已经垮了,一点凉风都受不得,这一世,他定要好好养着他,定不会能再让阿信落下一点病根。

    然而谢泽轻飘飘的一个举动,却是又把江信和阿福两人吓得当场跪了下来。

    阿福是担心自家主子怪罪自己没有照顾好江信,连忙解释是公子想出来透透气,他实在是劝不动。

    话说回来,在江信刚出门和他交流的时候,他也是吓了一跳,谁想到自家王爷带回来的这个看着就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是个哑巴,不过他也不敢多嘴,只好生地在旁边伺候着。

    至于江信,一则是被谢泽给他披衣服的举动吓得不轻,二则披的这件衣服还是官袍,他就更受不起了,连忙将身上的外袍拿起来恭敬地递给谢泽,紧张地比划着:【谢王爷关心,在下不冷。】

    “啊!”

    谢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