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福扫到一边的陆无量脸彻底黑了,以为这是江信的意思,在两人即将离开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抓住江信的手腕,脸色铁青地道:“你是在怪我吗?故意让你的下人羞辱我?”

    明明是江信自作自受,毁了他们之间的美好,也毁了自己,凭什么怪他?!

    他不过是走投无路,才答应了江星羽的计划,他只是想读书,他只是想有一个能看到未来的机会,他有什么错?

    江信的小包袱被阿福自觉揽到了身上,这会儿两手空空,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攥成了两只小拳头,在陆无量再一次凑上来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向了陆无量的脸。

    “啊——!”陆无量根本没想到江信会动手,直到脸上传来剧痛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捂着半张脸不可置信地指着江信:“你敢我打我?!江信,你这个废物,你竟然敢……”

    然而,就在陆无量举起拳头准备反击的时候,就被阿福眼疾手快地挡在江信面前拦住了,横着眼睛骂道: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书生真是奇怪,拦着我们小公子的去路不让我们离开,现在还想动手不成?难道这白山书院的学生,都是这般胡搅蛮缠的人吗?!”

    “你——!”

    “吵吵闹闹的,你们在干什么?!”大约是这边的动静闹的有些大了,惊动了正准备去上课的郭夫子,便转道先来了这儿。

    谁知竟看到已经被他赶出去的江信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还和另一个他同样不怎么喜欢的学生陆无量拉拉扯扯的,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郭夫子当即便沉下了脸。

    陆无量见到夫子过来,立时就像是见到了靠山似的,怨恨地瞪了江信一眼,随后连忙和夫子打起了小报告:

    “夫子!江信偷了我的玉佩,我原还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过来问问,谁知他不仅不认错,还动手打我!”

    郭夫子原就对江信还敢回来心生不满,听了陆无量的话,又看到对方的脸上的确有些红肿,当即拧起眉,冷着脸看向江信:

    “江信,可有此事?你是从哪里学了这些小人行径?今日若是不严惩了你,只怕日后你离开书院,也只会成为我大沥朝的祸害!”

    郭夫子虽看上去在问江信,不过已然给他定了罪,心道这哑巴果然不是个好的,等会儿至少要给他打三十个手板以示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