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榕脸色一变,眼圈当即就红了,跪下来楚楚可怜地道:“请王爷明鉴,信儿乃老爷的嫡长子,又有平西老将军这样的外家,妾身如何敢苛待?

    妾身嫁进江家多年,自知身份不如姐姐尊贵,对待姐姐的遗孤不敢有半分懈怠。

    信儿贪睡,早间总是起不来,老爷又要早些上朝,自然是等不得的。

    妾身毕竟身为续弦,虽深知不用早膳伤身,可也不好太过规劝,平日里的月例都是给足了的,妾身心想,信儿既不愿在家中用膳,上学的路上饿了,自会去铺子里买上些吃食,这样也不耽搁时间。

    这久而久之,信儿不在家一同用膳已是常事,妾身这才未曾差人去叫他。

    妾身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未曾短信儿吃用,绝没有半分亏待,求王爷,和老爷明察。”

    话音刚落,傅雪榕便拿起绣帕,委屈地擦拭着泪水,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哭泣之声。

    江正初脸色铁青,将傅雪榕搂在怀里,忍着怒火瞪着谢泽:“雪榕持家有道,对家中几个孩子向来是一碗水端平,此乃下官家事,下官自会处理好,不必王爷关心。”

    谢泽拉着江信一块儿坐下,凉凉地道:“看来倒是本王多虑了,不过江大人不久前才断了一起糊涂案子,如今本王见江大人一家连早膳都背着阿信,难免关心则乱,还请江大人见谅。”

    江正初:“……”

    这糊涂案子,说的自然就是昨天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玉佩盗窃案了。

    他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仔细调查,以至于冤枉了江信。可全书院那么多个学生,为何那陆无量就只偏偏诬陷了他,而没有诬陷旁人?

    还不是这混账东西自己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这才让别人有了陷害他的动机会?还害得他江家名誉受损。

    说到底,还是江信自己不谨慎。

    而且,看看他前日在家里写的什么东西,什么叫陆无量向他告白?一个哑巴,若是安分守己,怎会引起别人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