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青禾书院的朋友。”这书生闻言笑了笑,随后微微抬了抬下巴,露出友善又带着些自傲的表情自我介绍道:

    “在下罗大志,乃白山书院童生班的学生,我白山书院与青禾书院一向交好,如此说来,我等也算是同窗了。”

    青禾书院建造这么多年,年年都被他们白山书院压了一头,这些人听到他是白山书院的,想必也会对他恭敬些。

    众人:“……”谁也没有问你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好吗?

    那位方才被友人阻止了说话的书生显然是个暴脾气,听了罗大志的话,扯了扯嘴角颇有些阴阳怪气地道:“罗公子说笑了,我等是秀才班的学生,皆有功名在身,倒是和兄台当不得同窗了。”

    “……”罗大志被噎了一下,可转而一想他们都是秀才,定然更注重礼义廉耻,说话也更有分量,因而强压下内心的不爽,笑着道:

    “未曾想兄台竟是秀才,那的确是在下唐突了。

    小弟见识浅薄,今日能和几位兄台认识也是缘分,只是不知几位对今日贤王在朝堂上的荒谬之言有何看法,小弟我也想请教一番。”

    罗大志说着,还特意瞄了一眼几人旁边空着的位置。

    其实他很想坐下来说话,可不知这几人是没有眼力见儿还是怎么的,他都站了这么久了,也没说请他坐坐,搞得他像个店小二一样,一直弯着腰和这几个人说话。

    三人不知道罗大志心中的想法,也或许是看出来了却当做没看见,先前那位阴阳怪气的书生直接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倒是一开始那位看着脾气不错的书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

    “贤王殿下既然在朝堂之上,当众求了陛下的恩典,那么此事结果如何,也自有陛下决断。

    我等不过刚过院试的区区秀才,应当将心思放在读书上,努力考取功名,将来为陛下,为百姓做事,这王爷的私事,实在不必过于关注,以免在学业上分心。”

    “兄台此言差矣!”罗大志皱了皱眉,脸上满是不赞同地道:“历来天家无小事,贤王是先太子的独子,皇上最宠信的侄子,手握南域兵马大权。

    他的所言所行,注定会看在天下人的眼里,他这般无所顾忌,荒唐行事,若是被人学了去,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