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倏然间笑了,看着江正初的眼神似是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冷声道:“你这老东西倒是会揣摩本王的心思,看来也不是那么有眼无珠,愚不可及,怎么偏就轮到自己妻儿的事情上,就变得如此蠢笨呢?”

    不,或许也并非是蠢笨,傅雪榕平日里的那些手段和小伎俩,他当真是不知情吗?

    只怕未必吧?

    只是,江信对他而言,是这个家里他最不在意的人,自然也就被他放在了可以随时牺牲的位置上,既然如此,他能把所有的错在绕了一个弯儿之后都归到江信头上,也就更加的理所当然了。

    想到这里,谢泽也不欲再和江正初多说什么,就算掰直矫正了送给阿信,都嫌晦气。

    “本王对你女儿的婚事没什么破坏的兴趣,只是你既然能给女儿出那么多的嫁妆,阿信是你的嫡子,想必你夫妇二人也不会偏颇了。”

    江正初&傅雪榕:“……”

    “阿福。”

    “来了!”阿福连忙小跑着过来,拿起紧赶慢赶登记好的礼单交给自家主子,小声道:“殿下,江小姐的嫁妆单子都在这儿了,东西还真不少呢。”

    “嗯。”谢泽接过来看了看,随后抬起头,对着江正初两人淡笑一声道:“就照个这个单子的双份来准备阿信成婚用的聘礼,如何?阿信生母早逝,你二人自是要多疼爱几分的,不是吗?”

    江正初&傅雪榕:“……”

    阿福:“……”王爷不愧是王爷,帮公子教训家人的时候还能顺便给自己敛财,牛!

    “王爷说的是。”江正初现在只想先把眼下这事儿给解决了,至于江信的聘礼,反正江信现在还未定亲,这事情还早,日后还能再商量。

    “下官答应,定不会在聘礼上苛待了信儿,现在王爷可以撤人了吧?”

    然而,谢泽却并不打算给他们徐徐图之的机会,见他同意,便点了点头直接道:“既然你们同意,本王这就将人撤了,去江府先把阿信的聘礼给搬出来,单独给他放着,也免得你们日后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