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榕猜得没错,江正初的确是很想发作,甚至很想打人!

    可是江代玉嫁去了王府,江信也跑出了门,他想打想骂想发泄的人就只剩下了一个傅雪榕。

    傅雪榕自生育之后就一直身子不好,他若是真的一巴掌打下去,说不定半条命都废了。

    何况当初傅雪榕想要挪用嫁妆一事也是问过他的,他是知道并且同意了这个事儿的,若是这个时候对傅雪榕动手,不是打他自己的脸吗?

    江正初气得发抖的手抬了两次,又重重地摔下,厉声道:“你最大的错就是没有管教好那个逆女!家里何时亏待过她?我给了她那么多嫁妆她还不知足,非盯着那个琉璃盏不放!”

    “是,是妾身不好。”傅雪榕的头压得更低了,取出手帕哭哭啼啼地道:“那日在魏府,贤王赢了琉璃盏送给信儿的时候,我就知道玉儿对那琉璃盏很是喜欢。

    后来,玉儿想向信儿借来观赏两天,可您也知道,信儿和玉儿的关系向来不睦,自然是不肯的。

    大约也就是因为这样,玉儿脾气上来了,便想吓他一吓,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求老爷恕罪。”

    傅雪榕不怕江正初去找江信求证,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恨不得连打死江信这个不孝子的心都有。

    如今自己又给了他一个现成的把所有的错都推向江信的机会,他只会用毫不犹豫地相信,并且理直气壮地向江信发泄他的怒火。

    果然,听了傅雪榕的话,江正初只是愣了两秒便出离愤怒了,若不是这个逆子自私自利,不愿将那琉璃借给妹妹一观,玉儿也不会意气用事拿走那东西,导致后来翻开了嫁妆,还让外人看到……

    是了,一切都是这逆子的错!

    这个时候大家江正初,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就算没有琉璃盏的事情,他暗中挪用前妻嫁妆贴补续弦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对的。

    “这个逆子,逆子……”江正初气得不停踱步,手里的拳头捏了又捏,可以想见,若是此时江信还在家里,会受到怎样的责难。

    傅雪榕见铺垫得差不多了,这才趁机提醒道:“老爷,玉儿的事情妾身定会好好儿反省,可现在的当务之急,却是江信带来的那两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