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见江大人和夫人来了,连忙蹿出来解释:“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您先前派小的跟着大少爷去找偷窃琉璃盏的贼人,谁知看守偏门的旺子说这些日子只有大小姐进过少爷的房间,之后……

    之后大少爷便脚不停歇地一路来了偏厅翻看大小姐的嫁妆,小的实在是阻拦不急啊!”

    李管事一边说还一边急得在头上抹汗,一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的模样,实则却在心中叫苦,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是真的苦啊!

    江正初看着阿贵手里的琉璃盏,再结合李管事的话,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狠狠地瞪了眼没把事情办好的李管事,随后又看向一回来就净惹事的江信,低声呵斥: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儿说?!你妹妹大喜的日子,非要在这边吵吵嚷嚷的,若是让前厅的客人听了去,平白闹了笑话给人看!”

    “……”江信紧抿着唇,抬头直视江正初,生气又委屈:“爹,我,是哑巴。”

    江正初:“……”

    阿贵立刻意会了自家公子的意思,连忙跑过去护在江信面前,理直气壮地道:“江大人何出此言?我家公子患哑疾这么多年,近日才学会说话,一句话都尚且还说不完整,如何能吵吵嚷嚷?”

    话音刚落,阿贵又迅速地将手指向那看守嫁妆的嬷嬷,紧接着道:“倒是这嬷嬷大喊大叫,又是跺脚又是嚷嚷,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更何况我家公子只是为了找寻丢失的琉璃盏,如今偏在江小姐的嫁妆里找到了失物,怎的还成了我家公子的不是?”

    江正初被噎了一下,心中的怒意更甚,他虽生气江代玉不懂事,竟然偷偷拿了江信的琉璃盏放进自己的嫁妆里,可更恼恨江信把这事儿闹了出来,还把外人带进来耀武扬威。

    想到这里,江正初沉着脸冷冷地道:“本官知道你是王爷的人,不与你计较,可我江府的事情,还请让我江家自行处理。

    更何况,你只是个下人,主人家说话,何曾有你插嘴的地方?!”

    阿贵没想到在这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江正初的第一反应不是质问傅雪榕和他那个女儿,反而先迁怒起了他和他公子,一时间又是不忿又是生气。

    他家公子也太委屈了,有这么当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