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榕疑心重,信不过外头的人,因而江府所有的下人全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便是偷了再多的银钱也不可能做主自请离开。

    这样的人,一般是绝对不敢偷盗主家的东西拿出去卖的,总会有东窗事发的时候,他们又不可能逃到别处去,难道是不要命了吗?

    若是家中近日没有出逃的下人,那么最有可能偷走琉璃盏的就不是家仆,而是有恃无恐,即便被他发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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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正初正在前厅和一位老友寒暄,就见自家儿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那个小厮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焦急地冲着自己挥手:“大人……”

    “……”江正初当即沉下脸,不悦地走过去,刚要开口斥责,就见对方凑上来小声地将方才江信让他转达的话重复了一遍。

    江正初听完脸色一变,压低着声音怒道:“简直岂有此理!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在家中行窃!”

    话音刚落,江正初不等阿贵开口,便叫来了管家,厉声道:“你带两个人跟着这个……”

    “大人,奴才阿贵,是王爷派到公子身边做小厮的。”阿贵从善如流地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告诉江正初,王爷送给江信的礼物被偷这事儿定然会传到王爷耳中,希望江正初能够正视。

    听到这人是王爷安排的,江正初点了点头,继续对着管家道:“你们跟着阿贵去找大少爷,务必尽快把那小偷给抓住,决不能冲撞了今日来府上道贺的贵客们。”

    “是,小的这就带人去查!”管家听说府上居然有小偷偷走了王爷送的东西也是害怕得不行,连忙便带着人去了江信的房间。

    府上的小厮都是他在管着,若是那琉璃盏有什么闪失,他也绝对难逃罪责。

    那贤王疯起来连他老爷都能打个半死,他这条老命,还不够那疯子一脚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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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事儿查起来也不费什么劲,江府人丁不多,再加上江信的房间偏僻,平日里本就没什么人走动,只要问过看守偏门的小厮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