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悔啊,悔啊!

    然而,苏家二老再多的懊悔也无人同情,家中的子女在他们的教导下也都是自私自利,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后,一个个想着的都是撇清关系明哲保身,根本无一人关心两位老人的身体。

    洛城数一数二的大商户,没过多久就彻底分崩离析,成了其他家族餐桌上分食的口粮。

    不过这一切,奉命行事的王府护卫自然是管不着的。

    他们顺利地拿到了苏家的财物之后,便按照江信的吩咐,把铺子住宅都挂到了牙行出售,其他的财物带回了京城,随后又直接转到去了江家,想着等两家的财物一块儿拿了之后再带回王府,省得再跑一趟。

    此时的江家也并不平静,好在傅雪榕如今还在狱中,江正初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做不出撒泼耍赖的事,纵使心里再不痛快,面上倒是爽快地把该赔偿的统统都赔偿了。

    只不过在让人把东西送到门口的时候,江正初看着外面的好些护卫正抬着不少箱子,想到他们在来之前还去了苏家,终于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想当初,他还想着威胁江信,要将这个儿子赶出家门,可现在,只怕江信的身家加起来,已经比他这个父亲多了。

    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思再为这些事情生气了,陛下已经降下了圣旨,再过几日,他便要同那个毒妇一同前往边疆了。

    陛下虽未明言他也是以发配的罪名出发,照理说他不必像个犯人一样戴着镣铐枷锁上路,可毕竟惹怒了陛下,随行的看守还是要打点一番的。

    仅在这几日,他已经花费了不少银子,只不过都是为他自己疏通的,至于傅雪榕那个毒妇,他管他去死!

    “父亲……”江良才放在在自家娘亲的屋里,听到王府的护卫过来,便连忙跑了出来。

    只不过那群护卫拿了钱财已经爽快地离开了,这会儿就只有江正初一个人落寞地站在院子里。

    江正初听到江良才的声音转过头,难得地对这个庶子露出了几分好脸色,点了点头道:“咱们就要出发了,你回去同你娘收拾收拾。

    边疆寒冷,让他多备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