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黑影自半空中划过,八磅大锤落在狍子天灵盖上。

    就听一声闷响,狍子两眼一瞪一翻,四肢瘫软。但其被绑在架上并未倒地,只是口鼻流血、浑身抽搐。

    王美兰将掌中锤交给身后的金小梅,然后她上前解了绑着狍子后腿的绳子,并将狍子两条后腿捆在一起。

    这时狍子脊背猛然发力,用尽全身力气地扑腾两下,随即两条前腿前蹬、两条后腿后蹬,眼睛一翻,气绝身亡。

    王美兰淡定地解开狍子前腿,然后招呼金小梅过来,俩人合力将狍子倒吊在棚梁上。

    割破狍子咽喉,血如箭般呲出盆中,划出哗哗声响。

    很快,血流由大变小,渐渐地就不成流了。

    “小梅呀!”王美兰道:“你回家烧水,给这血蒸了。”

    “这血吃吗,嫂子?”金小梅道:“军不说了么?山牲口血,不让咱吃。”

    “咱不吃。”王美兰说:“喂狗。”

    说着,王美兰手往前院比划,道:“喂你大哥买回来那仨狗,那仨狗都没见过仗,小军说的让给这血蒸了喂它们。”

    “那不能蒸熟了吧?”金小梅问,王美兰道:“上汽儿熏一下,熏出血絮子就行。”

    说到此处,王美兰伸手把住金小梅胳膊,道:“如海不在家呢么?让他给看锅。”…。。

    蒸血,本来就不能时间太长。尤其是训练狗对狍子的“好感”,喂狗的血不能太生、也不能太熟,蒸出絮状凝固后将其盛在盆里,明天插狗食的时候拌在里面。

    “不用他!”一听王美兰提起李如海,金小梅气呼呼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