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玺良在时,为了池塘里那批锦鲤他专门在院子里搭建一个简易灶台,此刻灶膛火旺,上面坐锅,锅里清蒸三条锦鲤。

    锅盖被掀起来那一刻,鱼香飘散,垂涎欲滴。

    郁玺良从小筑里找来碗筷,一人一双。

    “老师如何找到黑市去了?”萧臣接过瓷碗,轻声问道。

    郁玺良坐回来,夹口鱼肉,“我能找到黑市不稀奇,虽说当年朝廷下禁令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私卖蛊虫,只是黑市那帮人怎么可能有钱不赚。”

    “师傅,你刚刚想抓的那个人是不是子神?”宋相言吃口锦鲤肉,抬头看过去。

    郁玺良微怔,“你如何知道?”

    “徒儿这几日翻看卷宗时忽然想到一年前曾审过一个案子,案子是吏部郎中的当家主母妒忌妾氏,暗下毒手,仵作验尸笔录上明确写着妾氏年近三旬,肌肤吹弹可破。”

    郁玺良跟萧臣皆停下手里筷子直直看过去,宋相言却似说完一般继续吃鱼。

    直到他抬头迎向两双充满疑惑的眼睛,赶紧抻脖,把嘴里鱼肉噎进去,“就算是我家公主大人花那么多银子砸在她那张脸上,她都不敢昧着良心说三旬的她肌肤吹弹可破。”

    郁玺良神色微暗,“你怀疑什么?”

    “徒弟翻看当年卷宗,卷宗里提及一种蛊虫叫颜蛊,专吃皱纹。”宋相言告诉郁玺良跟萧臣,他就是顺着这条线查到黑市有一个绰号子神的人,私卖蛊虫。

    所谓子神,就是十二生肖中的鼠。

    宋相言坐在灶台正前面,灶膛里木柴尚未燃尽,点点星火。

    火光映衬下的宋相言俊逸出尘,潇洒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