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庞,带着令人安心的温热。

    昨日她昏倒后,他将她抱回房中,握着她渐渐冰凉下午的手,他慌了。

    他这一生,碰到过无数棘手的情况,即使是对面沙场上多己数十倍的军力或者被敌军围困走投无路时的困境,他都没有慌过,可是昨日握着酒儿渐渐冰凉下去的身子,探着她微不可察的气息,他真的慌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驰骋沙场、万人敬仰又如何,终还是连一个人也守不住。

    陆槿想起刘玉华的话,拨开酒儿的衣襟,胸口处已经看不出一点箭伤的痕迹,倒是锁骨处的淤青甚至明显,已经两日了还未消下去。

    他轻轻抚了抚,笑了。

    难怪她气得咬自己,自己那时也太没分寸了,定是将她弄痛了。

    酒儿没醒来时,他想过,只有她醒来,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他可以将母亲还给她,可以让她回到周子沐身边,可以放她自由,但是如今她真的醒来,他又舍不得了。

    之后两天,陆槿都没有外出,都在房中陪着酒儿,也不让她外出,每日定时让刘玉华过来问诊。

    酒儿实在是憋闷的紧,这天见陆槿有事被叫了出去,就打算溜出去玩,她看一眼门口的君柒。

    君柒直挺挺地立在门口。

    “君柒,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我窝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你不用怕侯爷会发现,侯爷现在不在,我也不会跟他说的,你还守在门口,假装我还在屋子里,我悄悄的出去就行。”

    自己醒来后,身边就换上了君柒,彩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走出去,你可以假装看不见我吗?”

    “夫人,您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还是先好生歇着吧。”君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