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马鞭一指城门内外那些百姓们,“皇爷爷早先就说过,历朝历代只要与民休息轻徭薄赋,不出三十年,我中国就是太平盛世!这一切都是起于民!天下之兴在于民,非在于帝王耳....而天下之亡,必君王之罪也!”

    “万岁爷的话总是臣....”

    李景隆在旁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怎么说呢?臣每次听您的话,都有不同的感悟!就印了那句老话,活到老学到老,臣跟着您,就感觉自己这辈子,什么学问武功,都白学了.....”

    “不是不是!”说着,他又摆手道,“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万岁爷您这座山,臣等只能仰望!听听这话说得多好,江山之兴在于民,非在于帝王耳....?”

    “万岁爷您这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忽然,朱允熥身边默默纵马跟随的徐妙锦一笑,“曹国公,后无来者不一定,但此话,之前一定有古人说过!”

    李景隆老脸一红,“谁?”

    徐妙锦正色道,“皇上这话,其实暗合古人之意!吕氏春秋中就说过,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说着,又笑道,“宋朝东坡先生也说过,天下非君有也,天下是君主之耳....”

    “我他妈知道!”

    闻言,李景隆心中暗道,“老孟头还说民为重君为轻呢?真轻吗?自古以来只有给皇上当臣子卖命的,谁见过给臭老百姓卖命的?”

    “巴巴的在这显摆什么呀?这些话,是读书人说来骗老百姓的!老百姓都不信,你信?”

    ~

    尚未进城,城门外已是车马如流毫无间隙了。

    城里的人要出来,城外的人要进去,士农工商各种人等都挤在城门口。

    “为何不把几个城门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