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整个交州府,大概除了府衙那弹丸之地以外,几乎全是四王爷一家的私产了!河内交趾巡抚衙门派遣的官员,到了地方上,还要听四王爷家奴的委派,看他们的脸色!不然就坐不稳官位.....”

    说到此处,他盯着朱高炽,“敢问殿下,四王爷他们是要把交趾,变成我大明的国中之国吗?还是要....嘿嘿.....自立门户....”

    “够了!”

    陡然,静坐在远处的魏国公徐辉祖起身,“李阁老,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呵,魏国公。你当这事跟你没关系吗?你们舅甥俩个,一个做首辅王大臣儿子,一个做内阁军务大臣的小舅子!”李至刚冷笑,“有这两人在,我若是四王爷,也是有恃无恐呀!”

    “你.....”徐辉祖顿时大怒。

    “我还没来得及问询你,你先跳出来了。哼,别人不敢得罪你们!我敢!”李至刚再冷笑道,“过去,你们说海路不太平,海外驻军沿途护航,收取船队的费用,我不说话!”

    “可现在海内太平,莫说杀人放火的海盗,连小偷小摸的海贼都没有,为何海外驻军还能随意检查商船的货物,抽取厘金?”

    说到此处,李至刚又转头,看向众人,“铁鼎石来了没有?课税总司海关总司交给他,他到底干了什么?”

    ~

    “他是疯了吗?”

    解缙对李景隆低声道,“这.....他这是要把大伙都骂一遍?”

    李景隆低头,看着手中精美的茶盏,好似见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挪不开眼睛。

    而后,才低声道,“他这是.....犯病了!”

    李至刚有病,升官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