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马上摇摇头,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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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朱棣正盯着桌上的酒菜,若有所思。

      听见朱高炽的脚步,抬起头,口中低声道,“广东广西两省的粮税都充做军粮,每个民夫一天二十五文的工钱,以保军粮源源不断运往前线!”

      在朱棣的说话声中,朱高炽挨着他坐下,且给他满上一杯酒。

      “好大的魄力呀!”朱棣端起酒杯,口中感慨,“还没算那二十万大军的军饷和器械,光是粮食和民夫,就是大几百万!”

      说到此处,又看看朱高炽,“老大!”

      “爹!”

      “假如....”朱棣说着,压低声音,“假如是你,你有这个魄力吗?”

      朱高炽下意识的看看左右,见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门外十步之内一个人都没有,想了想低声道,“爹,这不是魄力不魄力的事!熥子.....嗯,就那位,从来都是不做亏本买卖的主儿!”

      说着,又低声道,“当初要对缅用兵的时候,朝中大臣们都说为了弹丸贫瘠之地,靡费国库钱粮得不偿失,打下来还要派人治理,也定然没人愿意去。可您看现在呢?”

      “以儿子对他的了解,在他心里打仗就是买卖!”

      说着,朱高炽搬着板凳凑近一些,又低声道,“两个行省一年的粮食,还有民夫的工钱,那就是本钱。打下安南之后,就如今朝堂之上的黑心肝,能把安南攥出团粉来!”

      “至于您说的军饷.....”朱高炽说着,顿了顿,再压低声音道,“军中的杀才你还不知道吗,就食于敌!”

      朱棣嘿的一笑,喝口酒。